被造谣四年后,“大衣哥”朱之文决定起诉网暴者 -

来源:爱看影院iktv8人气:739更新:2025-09-02 19:16:46

2月11日,山东省菏泽市单县朱楼村,农民歌手“大衣哥”朱之文在接受海报新闻采访时透露,自己从未认识也未见过起诉对象,对方为何长期在网络平台散布不实言论令他十分困惑。据其描述,部分网友因经济困境转载其视频谋利尚可理解,但有人通过P图方式恶意诽谤,并持续发布负面内容长达四年之久。对此,朱之文决定以侮辱诽谤为由提起自诉,将涉事人员告上法庭。该案已于2月18日在徐州经开区人民法院开庭,记者此前独家采访了这位因演唱《滚滚长江东逝水》而走红的农民歌手,深入了解其维权过程。

邻居家的居民正在通过直播平台实时分享朱之文的歌声表演。

为避开围观人群,朱之文不得不借助梯子前往 son 住所。这不是他首次针对网络暴力行为提起诉讼,此前已累计三次,其中一起案件的施害者最终被判刑四年。朱之文表示,理解部分网民为获取直播打赏而发布其视频博取流量的行为。但此次事件的特殊性在于,起诉对象连续四年持续发布其视频,且每条内容均经过 P 图处理,造谣范围不仅涵盖本人,更延伸至儿子、儿媳及刚满月的婴儿等亲属。

在近期的一次采访中,朱之文谈及网络上的不实传播现象。部分人将他的面部图像嫁接至他人躯体,甚至将其形象修改为孩童状态,更有甚者直接在标题中使用恶意言论。作为仅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农民,朱之文对网络环境较为陌生,成名后更明确要求家属不得在社交平台上传播相关内容。其亲友转发的视频中,包含大量针对他的不实信息,他既愤怒又困惑:自述与对方无任何关联,为何要在网上肆意妄为?

朱之文的手机已使用逾七年,此前一部诺基亚手机更是陪伴其十五载光阴。为辨别访客身份,他在大门外安装监控系统,每次有人敲门都会先查看监控再决定是否开门。回忆起数年前,一名残疾人曾敲门索要五十万元,理由是“你火了,与我有关”。他选择报警处理,对方最终因行为不当被带走。类似事件频发,部分村民或网友以“想做生意”“想给儿子娶媳妇”等理由向其借钱,令他深感无奈:“借还是不借?借了他们也不会还我。”

通过亲友引荐,朱之文联系到专业律师团队,计划对网络暴力行为提起诉讼。2024年5月,律师团队前往公证处对相关视频进行证据保全,并向北京互联网法院提起诉讼,要求平台披露涉事自媒体账号主体信息。资料显示,该账号自2020年4月起持续发布不实视频,共涉及290条内容,其中29条播放量突破5000次。代理律师杨安明指出,依据法律规定,侮辱诽谤类视频若播放量达5000次以上,可能构成刑事犯罪。该案中被告持续发布恶意内容,若最终判决,可能面临最高三年有期徒刑。

“这不仅是不道德的,更是涉嫌犯罪的。”杨安明向媒体说明,律师团队已通过留言、举报、电话等方式多次联系该自媒体账号主体,希冀以柔性手段解决纠纷,但对方始终未现身回应。仅其丈夫曾致电表达歉意并提出赔偿意向。目前案件已进入诉讼程序,以“侮辱诽谤”为案由,由徐州市经开区人民法院审理,开庭时间暂定为2024年2月18日。案件核心争议点包括:涉事视频是否明确指向朱之文、内容是否构成侮辱诽谤、以及发布动机是否存在主观恶意。

“法律该怎么判怎么判,我原不原谅他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面对记者询问诉求,朱之文如此回应。他强调,即便对方生活遭遇困境,也不应通过网络对陌生人进行恶意攻击。目前所有证据已完成公证程序,他已明确表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。

朱之文悠然自得地在院中练歌,这一场景恰似他与网络暴力争议的微妙映照。作为资深律师,杨安明曾代理多起涉及网络侵权的案件,他指出当前社会普遍存在的"口水仗"现象,根源在于缺乏明确界定"网暴"行为的法律制度。"这个案件不能简单归咎于个人,而是折射出整个社会在数字时代面临的共同命题。"杨安明向记者强调,网络空间虽虚拟,但绝非法外之地,每个网民都应为自身言行承担法律责任。在案件推进过程中,团队先后克服三重困境:首先需解决因户籍制度改革导致的管辖权变更问题(历经三次法院调整后最终确定在徐州被告所在地立案),其次面对刑事自诉立案受阻的挑战(经历一审不予受理、二审反复沟通才得以受理)。"我相信在克服这些障碍后,开庭将带来积极的法律成果。"杨安明表示。而当谈及朱之文的现实处境时,这位朴实的村民则展现出对简单生活的坚守——庭院里鸡鸣鹅啼,鸽群盘旋,沙发上蜷着只花纹猫,身后陪伴着相伴十四年的老狗。他常念叨着这些相伴的生灵与自给自足的田园:"有人邀请我去唱歌就唱唱歌,不唱歌的时候,我家有几亩地,可以种种地养养鸡,不去追逐直播带来的流量。"在杨安明看来,朱之文的选择正是对网络暴力现象最有力的回应。

朱之文正在家中院落里劈柴火,他坦言自己并非没有直播经历,但这些直播多为公益性质,且并非使用个人账号,而是应当地政府之邀,为推广家乡的土特产而参与。“我们为家乡服务,也为乡亲们服务,这种事我当然愿意参与。”采访当天下午,他即将启程前往内蒙古参加演出,此前数日,他已在院前整齐堆叠了足够支撑家中用两三个月的柴垛。谈及过往,他表示年前还喜欢在热闹场合走走看看,但因围观人群过多,逐渐选择远离喧嚣。“我五十多岁了,根扎在村里,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,我又不欠谁的,为什么要躲呢?我不想躲。”尽管面临诸多外界困扰,朱之文仍坚持表示不愿离开故土。“我是唱歌的农民朱之文,不是什么歌唱家,赶上开放的好时代,大家给了我一个唱歌的平台。”他如此定义自己的身份,认为被称作网红也无妨,但那是他人对他的定义。谈及子女,他期望儿子能过普通农民的生活,女儿则能找到一个好人家。“比起谩骂,我更担心这些人影响到孩子,现在两个孩子都不敢外出,一出门就会被要求直播或拍视频,说‘这是朱之文的儿子或女儿’。”他满怀忧虑地表示:“希望我的闺女能嫁出去,这样那些围观的人就不要再打扰她,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。”朱之文轻声自语:“我也不想火了,不想出名了,就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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